胡言乱语

集成检索的基础部分做了大半了,总体上来说可能也差不多一半了吧,其实真做起来很快,但是耐心不易得,比如某人我给安排了好几次任务,别说完成,连开始的都没有,哼!

本学期开始接触基础的编程,好像米国这边都用python入门?我们学校是这个,我记得看MIT的公开课也是这个。原本说学学看CS这路能不能走下去的,没想到最后来了个欲罢不能,原因何在?集成的检索大部分的活儿都是用python写程序做的,赖本学期所学,把本来计划的数次录入和校对变成了一录一校,而且不仅可以根据螾庐曲谈录入校对,居然还能给螾庐的检索勘误。后续的可预见的活儿也即将继续写程序做。而且最令我没想到的是会真用所学的东西写个检索用的小软件出来,并且把它作为了我这门课的finalproject,所以比我想象的完成得快得多:检索表格还没做完,程序已经写出来了。后面的无非是完善数据和修改界细节罢了。
这个简直是始料未及的,专业与爱好居然以这么一种形式结合。在北京时高凉听闻我要学CS并且要做集成检索,就提过这个事情,没想到实现得如此之快。只是不禁又有些惶恐,如果把这两样分离开,我对CS又究竟有多少兴趣?
不管了,反正下一步还要依赖Python进行,以后多学几种语言,也许还会换一种来做这事情,最终目标还是要做个综合检索。
胡言乱语

忽然间觉得非常寂寞。

就像在高中时的感觉一样,渴望有人理解,渴望自己有兴趣的有一些话题能找人说说,或者听人说说。这些年来在网络上、现实中,也积累了不少朋友,可是到了这种时候还是不知道该找谁,觉得找谁说都不对似的。现在也知道没有什么人能够完全理解另一个人,而且以我的性格也不是个能够广交朋友的人,早都不强求了,所以今天这种情绪一出来,先把我自己吓了一跳。
不知道是不是写摔琴谢知音,所以又开始艳羡起俞伯牙钟子期这段交情来。
胡言乱语

到美国已经三年了,现在所在的是第三个学校。

今年上半年的事情已经平息了,可是我的生活轨迹也由此改变。从动心思转专业到下定决心再到不顾超过招生季申请,前后也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吧,从来没有如此顺利过,有时候也想想是不是我原就不属于FIT,所以命运故意给我下绊子,努力把我推回原路。抑或只是我自己想要回到原路。
当时申请了两个学校,buffalo非常顺利就拿到了offer,但是那边实在太远了,回来看戏成本太高(恩,我真就这么想的,没救了吧),binghamton有一点小小、小小的波折,也是很顺利的拿到了offer,并且时间巧到我马上要在buffalo交定金的下午(事实证明我还是太嫩了,buffalo压根就没招满人,所以根本没必要急着交定金==|||)。binghamton一方面口碑甚佳,一方面离纽约又是这么个不远不近的距离,远到我可以隐遁深山独自生活,近到我可以无障碍杀奔纽约看戏,所以就是它了。
想想像我这样设计、理工胡乱转的,大约不多吧。这两年的时间,说浪费也是浪费了,可也不算完全浪费。不断地拷问自己,终于给自己定了个位置,也终于明白了自己想要什么。我为了那件事情日夜以泪洗面,直到头疼不可愈的日子似乎也还在眼前,那件事的影响也确实一直都在,而且我知道这将是一辈子的影响,及至后来转专业,虽然是我自己下的决定,可是一切并不是我的本心。
当时申请的时候跟慧慧说转学,她说我很有勇气,我说我是被逼的啊,她说是啊,我觉得也是,当时在FIT多不容易,我觉得我非常坚强的心一下子就软弱下来了,想想我为FIT努力了整整两年啊,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个结果。
我恨,真的,从没有这种感觉。我还记得转专业端倪初现的时候,我真的是咬着牙的恨,恨不得把什么咬下一块来,直到三个月前我想起往事还是咬着牙的恨,后来回FIT取东西,一路上不住的唏嘘。我不是没有爱过这片地方啊!再后来地铁上跟三哥提起什么,我下意识说“我们学校……”马上反应过来“哦,不是我们学校了。FIT……”当时心里翻了个个儿,很难过。
种种的不快,我也曾以为都是我的错,我不停的自责,直到后来才醒悟,我作为一个精神状况正常的人,难道会这样虐待我自己吗?那段时间拼命地看豆瓣某组,拼命地寻找自己人格上的缺陷以及形成这些缺陷的原因,最后想想我有什么错?我无非就是按照长辈的期待好好读书,莫名的出国莫名的承受种种,倒是你这个有意无意的算计我的人,你不可恨吗?
刚才吹笛子(对,我把它捡起来了),从三年前开始的地方重新开始。可以说我除了可以轻易地把它吹响之外,现在与三年前刚开始时并没有什么不同。甚至,我发现我大脑的反应速度远不如三年前了,在校内笑着感叹我大脑是不是受过什么损伤啊。猛然想起其实抑郁症对大脑是有损伤的,然后去查了抑郁症的症状,回想两年前的情形,发现九条诊断标准除了性欲因为我没有性生活而无法验证之外,其余或多或少全中。心里庆幸我并没真正走向这条路。还记得某次与我对坐吃饭,提起有人抑郁症自杀而要我自己好自为之的话来,果然在国人看来抑郁症并不是疾病,只是一个人心理不够强大罢了,所以你们可以随意的把一个人逼到抑郁的路上然后又笑脸相迎的说哎呀你看他抑郁症自杀了多可惜,有压力一定要跟别人说啊。
语无伦次说了许多,最重要说一句话,我离开纽约了。我再回纽约的原因只会是戏曲。毕业之后我一定会远走高飞,我要保护好自己,因为我心里还有许多爱我的人。
胡言乱语

这次倒霉周期具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还真不好说,到现在为止结束了没也不知道,总之爆发是从昨天下午开始的。

其实昨天上午做作业就不大顺,不过我是觉得这种不顺完全是正常的。到了下午,瓦靠!爆发鸟!

先是坐地铁。本来早出门了一个多小时想要把作业做了,赶到地铁站的时候刚好有一列地铁正在关门,我就飞奔过去,结果手机从口袋里滑出去了,本来没在意,因为耳机在脖子上围着,平时手机滑出去最后都会挂在耳机上,但是我把耳机顺势一提,发现重量不对!往外面地上一看,没有!这时就要关门了,我赶紧破门而出,顺着地铁和月台的缝隙一看:手机掉到铁轨里面去了!我想都没想直接冲出站台跑到售票处大嚷:我手机掉铁轨里去了!!那个工作人员根本不慌不忙给其他部门打电话,那列车就已经启动了,我就在想哎呀会不会碾碎了呀,在站台等了半天,过了一会过来一个级别略高的人,问我掉在什么位置,我说第一节车厢,不是第一个门就是第二个门,当时真是傻了,其实就是第一个门,那人跟我说在联系,还要等,后来又跟我说你过去看着,别让别人拿了。我当时傻了吧唧的居然真跑去那看着,仔细一看才发现铁轨比地面还高出一点,完全不会碾到,我就只有祈祷保护装置起作用,不至于摔碎吧。站了十分钟吧,那个人进来说要等维修人员过来给你拿,要等四十五分钟,我没辙,只好等。又站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谁丫的知道这地方掉了个手机进去啊,就是看到了谁还能进去拿么?!他们大概是觉得我在窗口站着碍事所以给我支进来的。我干脆拿着kindle跑到候车区坐着看小说去。又等了大概二十几分钟吧,忽然背后有人问谁手机掉了来着?我赶紧回答,看到一个胖子穿着工作服已经站在轨道里了,我把位置指给他,他直接弯腰捡上来递给我,又转身从铁轨尽头的梯子爬上来。我顿时觉得非常无语,原来这么简单就弄好了……检查了下,手机本身没损伤,屏幕的保护膜不知道怎么破了个洞,屏幕本身也没问题。

好了,坐地铁去上课,上课出来吃点东西在图书馆继续弄floor plan,卡啊!卡死了啊!出去拿东西,看到教室空着,干脆就坐在教室里纠结啊。从来没这么卡过啊,中间稍有安慰就是汪芒回来了,拉着他探讨了下第十出的联套问题,然后我就继续卡啊,我就在想怎么这个空间忽然变得这么大啊,5个1400平方尺的空间啊,家具在里面很不成比例啊。偏偏第二天就due了,只能硬着头皮做啊。结果在教室里做到一半忽然一个清洁工进来问我有没有pass,我说没有啊(用教室需要登记的,不过ID的教室没什么贵重物品,平时只要开门都是随便用的),他就把我赶粗去了啊。我只好又回到图书馆,心里这个不爽啊,然后联系起下午的事情,终于意识到这就是流年不利啊,挤兑的我直翻黄历啊,结果还看不懂==|||

实在受不了了弄到十一点从学校出来,结果发现耳机坏掉了,也不算坏,就是左耳的忽然杂音很大,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想这大概就是流年不利的尾声了吧,坏了就坏了吧。事实上这不不是啊!!!T_T

回来熬了个通宵就在纠结这个BT的plan啊,一直到最后也没纠结出来,把其他researchpaper弄了弄,眯了一会儿就动身去上课了。

到了学校才发现怎么大家的plan上家具的比例都很正常啊?怎么大家的plan都是方形的啊?过了许久许久啊,我终于反应过来:我不是要设计五个1400平方尺啊,我要设计的是其中一个啊!NND!!好想去死啊,通宵的成果就是要全部从头来过啊!课间的时候只好跟老师说今天完全没办法pinup,因为我弄的完全就不对,又花了好久才跟她解释清楚我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好吧,写下来了,结束吧T_T求求你老天爷,结束吧。。。。。

胡言乱语

不吐不快吧,冒着明天上课睡着的风险,还是要说一说。

决定要转专业了,转出设计类,至于方向,还没有确定。这是我当初无论如何也料不到的。

一学期以来可以说以前没经历过的事都经历过了,我自言从来没这么拼过命,现在看来高三简直就是没学习。彼时楼上的阿姨见了我,尖着嗓子嚷“哎哟!都高三了哪有十二点之前睡觉的啊!” 我只好摇头苦笑。高中被称为“觉皇”,甚至还被物理老师误解,其实只是因为睡不够。好在我爷爷奶奶是尊重我的,从来只劝我早睡。到了现在的学校,FIT,到后来每天睡眠五小时以上就是奢望,有次半夜十二点从学校图书馆出来,在地铁上一路哭着问自己:我这么拼死拼活的可是为了什么啊?其实我知道我为了什么,为了一口气。这也是以前从没有过的,以前从来不争什么,只要成绩说得过去,对得住大家就行了。

也一直在犹豫转专业,不过是本校设计类内部转,看上了一个专业是玩具设计,后来一了解才知道这是全校最忙的专业,立刻就想放弃,可是后来又想拼一下试试,反正只有两年,并且推测国内的玩具设计应该是很缺失的。大概四天以前,我还处于这种纠结之中。我说过悲剧的形成往往只在电光石火的一瞬,于是我再次一语成谶。

起因是周三晚我妈给我打电话。问我周六有没有时间,我当时正在小饭馆等外卖,我说没有,她问你周六不是没课么?我说我们一帮戏迷要出去聚聚,都约好了。她语气立刻变了,质问我为什么有时间听戏没时间打工,我说我只是跟他们聚聚而已,又不是剧场又不是票房,她不依不饶,依旧纠缠不休,话不投机,我不想在饭馆里就跟她吵,挂了电话。

拿了外卖往家走,路上我又把电话打过去,我很认真的跟她说我现在的专业实在是太忙,不能出去打工,她说为什么别人能,你看谁谁谁怎么怎么样云云,我说我上学期每天睡觉之前头皮都是麻的,你还想让我怎么样?她说打工就当休息了,我说我的身体素质你也知道,而且我出去干过,那根本不是休息。她语气里透露出的是根本不相信我身体会不好,说你一周不是休两天吗,怎么就不能拿出一天来打工。我说我整个一周都严重睡眠不足,到周六睡一天是不是不过分。她还想以她的理由来纠缠,我就很郑重地说如果你想让我出去打工,我就只好换学校换专业了,你觉得怎么样?她开始回避,闪烁其词,说没有义务养我云云,我连争论也不屑了,只是把同样的话问了至少三次,因为我知道这路人不拿话逼住了是不会得到任何答案的,我的语气一次比一次强烈,最终得到了她的答复:你一定要出去打工。我一方面释然,一方面又极度伤心。

我问她我这一年还是没办法出去打工,我是干脆不上学出去打工还是怎么?她又闪烁其词,又开始用戏曲来纠缠,我说我在就说过了,我是不是得吃饭睡觉,我吃饭睡觉的时候听听戏有问题吗?她说就是看不惯我跟戏迷来往,问我你能在那里面找到男朋友啊。我完全压不住火儿了:你他妈的是不是见个男的就想勾搭啊,你骚不骚啊你。之后的话有点忘记了,总之就是我过个马路的工夫,又跟我说你认识这帮戏迷有背景么云云,我说你不是就想攀高枝儿去么,你自己去,我不去,自己什么都没有还想攀高枝儿,要不要个脸啊。我又问你到底是让我不读书去打工还是怎么样?她故技重施说这是你的事,我不管,她简直是得到了救命稻草,我连问几遍,她都以这句话来回应。我说怎么就不关你的事,我他妈的是不是你亲生的?她说我也怀疑呢。我一时觉得非常悲哀,所谓亲缘最近的人,在关键时刻,就只会丢手不管。于是我挂了电话,此时已经决定,一会儿给丁老师打电话,我能找的人只有他了。

回家第一件事情就是微博QQ校内各处发转专业方向的意见,跟许多人胡乱讨论了好一阵子,又把周四两门课退了,终于发现其实自己并不知道想要什么,现在这么问其实都是无意义的,这样一来反而平静了些。把买的面打开,吃了几口就吃不下去了,越想越伤心。想起前两天才翻到以前日记的一段:

 

“美术老师的话对我刺激很大,我想他是故意把话说得那么重的。他说我不适合干这行,他也说希望能激怒我。我确实发现我缺乏斗志,我的剧本不是也被人这么说过么?可是我再接再厉,并没放弃,同样的,画画也如此,一切都如此的相似,于是我发现,我缺少一颗热爱艺术的心。

我应该是很容易爱上美术的。我一直以来所喜欢的都是使人沉静的东西,这就是为什么我总是显得老古董,绘画也是使人沉静的东西。

我始终觉得,不管我自己是不是承认,笛子所带给我的打击太大了,我很容易留下阴影,笛子怎么可能没有留下呢?

再想下去,是啊,我怕啊。我怕我付出了全部真心之后,换来的又是那样的结局。会么?不会么?

我是个太过感情用事的人,要么不爱,既然爱,就要全心全意,所以为了所爱受伤也必然是变遍体鳞伤。已尝过那样的痛,我害怕再尝一次。

我知道我应该敞开心扉去爱,同样的,我缺少一个理由,不同的,我的心扉还敞得开么?可是心是我自己的,如果我想,应该是可以的。

想想现在所走的路,当时诗词、剧本不是也这样艰难地走过来么?现在不是也艰难地走着?

也许真的不是因为艰难,而是因为缺少一个突破艰难的理由——缺少爱。

我需要一个去爱的理由,希望我能找到。

可是我心有余悸……”

 

一年来我不断地劝说自己抚慰自己,好不容易喜欢上了设计,甚至觉得人生于世也是有趣味的,努力收到了成果后,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想起前阵子跟汪兄说的话“我自问这一路没什么做错的地方,最后怎么样谁知道呢”,我始终不认为我有哪一步是明确走错的,我老老实实高考,老老实实读书,究竟是哪里错了?为什么会这样?又哭了半天,看时间差不多了,拨通了丁老师的电话。

我本来想平静一点面对他的,但是我没做到,随着我一声老师叫出口,就开始了无法自持的哽咽,我断断续续把情况复述,他也劝了我不少话,,说经历些事情对我没坏处。其实L兄前两天还跟我说你将来会是个坚强的人,可是这样的坚强我宁可不要,过程太痛苦了。老师劝我忍耐,劝我躲避,我当时在想天哪这对我来说太难了。通话有一个多小时,但是哭得厉害,具体的东西几乎都不记得了。

放下电话,微博上又与司南姐姐说了半天,原本当晚是该做作业的,最终也没有做。然后我就开始了焦虑,当晚一直睡不着。开始是抱着小熊哭,后来猛然想到这小熊也是我妈买的,立刻再也不想碰它,把小熊扔到地上,从书架找出《花月痕》,翻了翻,完全看不下去,索性把它压在胸口,没多久居然困了,也就睡了,最后一次看表似乎是两点多。可是第二天早上七点多就醒了,很累,头也晕,特别难受,但是怎么也不能再睡过去,我知道这就是焦虑的后果。早上恨得不行,在微博写下“从最开始妄想念及亲情,到后来无感情而有责任,现在终于我连责任也不想承担了,对于一并毁坏我理想与现实的人,我有什么责任?”胸中郁结,无可排遣,就给狮子打了个电话,失魂落魄的晃了一天,怎么也找不到方向。下午我妈打来电话,我说我把两门课退了,她说那是你退的,跟我没关系,我话到嘴边又忍回去了,索性说,好,跟你没关系,那么我要是假期选课的话还得另交学费,你想怎么样?她又要脱逃,我说学费你出,所以我得问你,并且紧逼说学校管选课的部门四点就下班了,现在是两点半了。她顾左右而言他,我只好按照老师的指导咬着牙说以后有我一口吃的就有你一口,我说这话的时候都恨疯了,边说边在微博写了一大串的发泄语句。她说就冲你这句话我就咬咬牙,这才松口让我把两门课选回来,却还不罢休,一直跟我罗唣到将近三点。

原来退掉的课选不上了,只好另选了两门,第二天被告知退掉的一门必选,总之是折腾了两天,终于回到选课前的课程了。也暗下决心:好,跟你没关系,那就没关系吧。周四晚上向老师汇报了进展,他又劝说我许多,只是我不大有心思听进去,因为思路实在太混乱。

 

周五晚上回来听隔壁的女生跟网友语聊:说你来美国陪我玩吧,这边生活很容易的,一个人一个月一千五六就能活的很好,这还是这边偏低的生活标准呢。我听了这话简直如醍醐灌顶一般,是的她没说错,一个月一千五六就能活得很好,而我上个假期去我妈单位帮帮忙一个月还能有一千三四呢,这边生活其实是很容易的。L兄听了我出国时的情况说换了是他一定不会出来,背负的东西太多,我直到了这时才恍然大悟:是啊,我连自己养活自己还都是问题呢,为什么会背负了许多我不该背负的思想包袱?生活怎么会被我过成这个样子!

周六跟平沙他们出去疯了大半天,最后回到家还是兴尽悲来,前路未定的焦虑并不是能排遣得了的。一直到今天上午,还是不知道怎么才能回归正轨,磨蹭到下午三点多,终于出门,吃了点东西,去买材料。

没买多少东西,一结账居然就六十多了。去学校制图,新学期第一张图手还是生,浪费了不少时间,最后把所有用品都放在柜子里,手里拎着下午买的东西出来,在电梯里忽然想到:材料这一项是个无底深坑,我现在想尽量少花我妈的钱,单这一项我就避不开。也就是这时候,决定了转专业,设计类的东西我读着累,家里供着也累,那么我还是转吧。

下一步,就是我究竟该转什么方向了。

地铁上我妈又给我打电话,我没有语气地回答着,她说了一堆问我怎么看,怎么更适合她,我索性也丢手不管:我哪知道。冷漠,谁不会呀,何况除了血缘外我对一些人本来也没感情。

也要奉劝诸位一句:结婚有风险,怀孕需谨慎。呵呵。

用《花月痕》里荷生一首词作结吧,我虽然与秋痕越来越像,却始终不希望自己成了秋痕。

齐天乐·花魂

小阑干外帘栊畔,纷纷落红成阵。瘦不禁销,弱还易断,数到廿番风信。韶华一瞬,便好梦如烟,无情有恨。别去匆匆,蓬山因果可重证。空阶似闻长叹,正香销烛灺,月斜人定。三径依然,绿荫一片,料汝归来难认。心香半寸,忆夜雨萧萧,小楼愁听。咫尺迢遥,算天涯还近。

绮窗朱户浓荫满,绕砌苔痕青遍。碾玉成尘,理香作冢,一霎光阴都变。助人凄恋,有树底娇莺,梁间乳燕。剩粉遣芳,亭亭倩女可能见?几番烧残茧纸,叹招来又远,将真仍幻。絮酒频浇,银旛细剪,忏尔痴情一片。浮生慢转,好修到琼楼,移根月殿。人海茫茫,把春光轻贱。

胡言乱语

我TMD在到现在为止都没读过现代诗的情况下居然写过一首现代诗(语文课本里的不算),四年前写的,除了文字不够精致还是挺能表达我的心情的,从日记里直接摘出来的,没修改。

我存在过么?

我曾经存在过么?

我的躯壳在那里?

我的心在那里?

我的魂魄在那里?

“我”在哪里?

那么,暂且认为我存在过吧。

我要寻找我的躯壳。

那明月夜倚着书昏昏入睡的是我么?

那夕阳下踽踽独行的是我么?

那柳荫下痴痴地牵着柳丝的是我么?

那蛙声中泪眼迷离的是我么?

不是,不是,不是,不是!

我要寻找我的心。

也许它是路边的蒲公英?

也许它是飞动的蝴蝶?

也许它是塘中的浮萍?

也许它是啼血的杜鹃?

唉——依旧不是。

我的魂魄总还在吧!?

在泠泠七弦的琴音里?

在船桨划过的波纹里?

在悠扬婉转的笛声里?

在败叶飘落的秋痕里?

不在,不在,哪里都不在……

“我”究竟在哪里啊?

我曾经存在过么?

我真的曾经存在过么?

不!

不曾!

轻烟凝做了我的躯壳,

草尖上的露珠就是我的心,

我的魂魄是黎明氤氲的薄雾。

都还来不及出现,

就消失了。

我欣慰地笑着。

不,我没有。

因为,

我不曾存在过……

胡言乱语

开始打了一个大鸡蛋一个小鸡蛋,这年头真是到处通胀,这小鸡蛋居然叫“中鸡蛋”,那“小鸡蛋”还不得跟鸽子蛋似的。鸡蛋打散加面粉,手底下没准儿,一下加多了,加水,搅了一半觉得鸡蛋少了,于是又加了个“中鸡蛋”,又加水,搅了半天,算是把疙瘩都搅没了。加盐。想了半天觉得好像面糊里还应该加点油,于是又加油,略搅了搅。

点上火,加油,初次弄,完全是一边探索一边来。油热了加面糊,一下倒多了,中间企图用小勺子翻面,失败,饼被弄的七零八落的,果断找来木铲,在七零八落的基础上努力让各部分都受热,折腾了半天两面都开始渐渐变焦,觉得应该差不多了,装盘子,以上为第一张饼,反正到最后基本看不出来是饼了,而且油加太多了。尝了一下太淡,面糊里又加盐。

第二张饼吸取第一张教训,加少量油,加少量面糊,用木铲翻面,觉得两面看起来都差不多了,出锅。

第三张饼仿第二张,但是我一想锅里还有残留的油,面糊里也加了油,干脆就没再加油,结果面糊一凝固顿时觉得我这不是在烙鸡蛋饼,而是在摊煎饼。。。第三张饼除了油有点少算是比较完美的。

第四张饼吸取教训,加少量油,加少量面糊,结果面糊加太少了T_T,边都散开了,木铲一翻面直接裂成两半,再一翻面又下来一块。。。此时发现第二张饼其实没熟。。。这张折腾到盘子里以后把第二张回了下锅,这回熟没熟我也不知道,反正肯定比第一次熟……

第五张饼加油,当时不知道在想啥,一下加多了,多了快一倍。我一想加这么多油那就干脆多加点面糊吧,结果面糊也加多了,多了也快一倍55555555我翻啊翻啊,可是它就是不熟,我接着翻啊翻啊,可是它还是不熟,我接着翻啊翻啊,到两面都快煳了,可是它好像还是没熟T_T,最后不出锅实在是要煳了,只好装盘。。。我觉得这张也就是个九成熟什么的。。。。

念在上一张放了这么多油,第六张我就又没另加油,然后又有点像摊煎饼。。。第一面很完美,翻过去之后我把厨房简单收了一下,然后发现第二面它煳了啊煳了~~~~好在不是太严重,恩,凑合吧。。。。

然后这些饼其实不是我今天的晚饭,而是明天带到学校去的午饭,九成熟的那张就靠微波炉了……

胡言乱语

老早以前就想用这个题目写一篇古风,最终以头昏脑胀加文才不足而告罢。昨夜忽然想胡乱说点什么,愁中病中,依旧用“病中吟”这三字吧。

我向来无大病,过敏是家常便饭,偶尔感冒,最严重的也不过就是上呼吸道感染发个烧什么的。不过也许是因为神经过于敏感吧,最普通的感冒于我来说也是难以摆脱的煎熬。

我大约还称不上是多病,或者也许我确实多病而自己不觉得。真正多病的日子是高二的时候,那时候不说是无一日安宁也差不多,现在想来,真不知道那段日子是怎么过来的——《病中吟》的构想就是在那时候——那段日子既然都过来了,后面就完全不觉得自己是多病了。说也奇怪,今年春天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一个感冒,我自己倒是什么事也没有,反而到了初夏,渐渐热起来了,我倒病了,还是着凉。

愁病相仍,高二那一年让我对这四个字有了很深的理解。我很少因愁生病,顶多就是一股急火脸上长几个痘什么的;因病添愁则是必然的,每次生病必然会带来比平时多几倍的愁绪。不舒服的时候容易胡思乱想,尤其容易向消极方面胡思乱想。所以我很理解为什么林黛玉会是那种性格,假设我也如她那样多病,我的性格恐怕会有过之而无不及。

又是病中,又是因病添愁,又是胡思乱想。本来说要出去找个活儿干干,被这突如其来的感冒一搅,什么心思也没有了。病中无聊,头晕,思考能力很差。提到病中无聊四个字便想起仲振奎,他病中无聊居然能写出一部《红楼梦传奇》来,怎么我病中无聊就只能睡觉和发呆呢。

又为自己的英语发愁,下学期真要进专业了,语言大概还是我的大障碍,怎么办呢。现在中文在退化,英文达不到预想的进度。于是连用来消遣的剧本也成了问题,一支满庭芳一首七律写下来,轻薄肤浅的很,哪里像是历了千年沧桑的白蝴蝶的口吻,分明就是我自己为赋新词强说愁。

有无数的书想读,有无数的东西需要了解而不知如何入手,不知道是不是还有时间,不知道以后是不是还有时间,忽然很多后悔怎么高中没再多读几本书。可是高中时的视野又确实有限。

对于西方文化始终提不起兴趣来,也不知道我是真的没兴趣还是因为心理作用在反抗和抵制,抑或是由于了解的太少而找不到兴趣的结合点。

其实最近真的已经积极多了,不过这一病,又仿佛迷失了积极的方向,向前冲的动力也不见了,只剩下了自叹不如。

快点好起来吧,唉

胡言乱语

刚给家打了个电话。是奶奶在QQ上主动找的我,我于是打电话回去。

奶奶说想我了,我最听不得这几个字,眼泪一下就要掉下来。无奈今天被会计学弄的极度烦躁不安,一点多说几句话的心情也没有,奶奶大约也发现了,匆匆挂了电话。

翻看记录,惊奇的发现上一次打电话回去竟然已经是将近一个月之前了,愧疚感油然而生。

挂了电话,眼泪止不住的涌出来,我想家了啊……

胡言乱语

反正昨天抽过一次了,今天接着抽风。

昨天(准确的说是今天凌晨)觉得心里面压着什么东西发泄不出来,汪兄开玩笑似的说“写剧本”,我想了想除了写点什么确实没有别的发泄方法,于是我蓄谋已久的《俞伯牙摔琴谢知音》就因为这么个悲剧的原因开头了。。。于是我突发奇想想要遵守传奇旧体例填个长引子,于是就选了【恋芳春】,于是就填了,中间顺便跟汪兄打听了一下机微、灰回是否能合用的问题,于是就诞生了:“【恋芳春】物重人轻,十年楚客,这番衣锦荣归。叹我乡音半易,髫友都违。算只陈山旧水,依稀里无曾憔悴。聊相慰,风雨才歇,月轮又早生辉。”刚写出来的时候那叫一个满意啊,然后马上发现我忘说俞伯牙走的是水路的事儿了,然后发现大半夜头脑不清醒写东西果然是不靠谱的,然后跟汪兄又闲聊了一会儿就四点多了,然后我一想不睡觉也不是个事儿,就去睡觉了。然后听了一个多小时“雨滴空阶”才隐约睡着,我还纳闷这雨声怎么能这么大呢,早上八点多被冻醒了,然后发现原来昨晚(凌晨)忘记关窗户了。。。。。

十点多上课上到十二点,跟慧吃完东西,她去上班,我就游荡在校园里。风很大,所以外面的椅子上人很少,我随便选了个位子坐下,觉得很舒服,一抬头才发现原来半向着太阳。拿出MP3接着听《探清水河》,单曲循环,听这个听了三天了,上瘾。忽然觉得秋风打在脸上很舒服,风大一点就把满地的落叶都吹起来,稀里哗啦的就走过去,有时候还会转个圈走回来。风把一片叶子吹在旁边的位子上,我拾起来端详片时,下一阵风来的时候一撒手,让那一片叶子也随着风去。我就一直那么坐在那,好久都没有这么好的感觉了。猛然就在想,这样的心态似乎不是我这个年纪应该有的……

不得不说天气越极端我越开心,今天的大风吹得我相当的开心。

之后跑去图书馆,找了张桌子一头栽倒睡过去,睡到快上课被闹铃震醒,觉得头沉、眼睛疼,犹豫再三,翘了,接着睡,再醒来之后想想把writing的作业写了吧,就跑去公用电脑,把词霸网页打开,又上了个webqq(主要为用qq输入法),想了半天不知道写什么。上博客回复了评论,看了一圈动态,又跑去微博看了一圈,停下来,还是不知道要写什么。一抽风跑去博客首页找六十种曲网站的链接,一下子看到微博挂件上昨天写的【恋芳春】,感觉平淡的跟水似的顿时觉得乱煞年光遍可以去死了,什么都做不好……

继续为作业纠结,依旧没有思路,但是这种纠结的状态很叫我似曾相识。仔细想想,这就是当年对待作文的感觉,顿时觉得一切回到了原点,回到了痴珠那两句诗:“销磨一代英雄尽,官样文章殿体书!”忽然感觉到有些东西我永远逃不出,我向往痴珠的洒脱,又怕真如他那样潦倒落魄,所以读花月痕一方面心有戚戚,一方面又很害怕。唉,我千方百计想逃出的官样文章殿体书,始终还是缠着我,也许一辈子就这样缠着了吧。

然后我就很想把上面这些话都写出来,于是就启程回家了。

一出图书馆看到天上挂着的月亮,一个念头涌上来,下学期如果真的还要留在QC,就选点晚上的课,然后留在学校里看月亮。不知道QC几点关门,哈哈,看大发了被关在学校里就悲剧了。

到家附近觉得饿得不行,就去吃馄饨和煎包,我怀疑美国是不也通胀了,馄饨怎么就剩面了……

回家添了个八宝粥。

现在还是很困,琢磨琢磨硬着头皮把作业写了吧。

我各处的签名都是“销磨一代英雄尽,官样文章殿体书”,本来高考之后应该换掉的,一是没找到让我心动的句子,二是手懒,这回倒好,不用换了,一直留着吧。

最后我要说的是:凌晨四点睡觉果然是不靠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