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言乱语

其实应该昨天写,但是昨天一直在写剧本,最后弄完很晚了。

这十年中,我对生日一词一度深恶痛绝。本就对日期不敏感的我,对他人生日是回避,对自己生日则是拒绝。我父亲年过半百,生日还能有他的母亲为他煮一碗长寿面,而我的生日,也是因为母亲的缘故,则只能带给我无尽的焦躁与自厌。

想不到今年生日前夕,竟然忽然有了转机。因为早几周,围观了一位同龄人(害,人家比我小一岁呢)生日的盛况,忽然就对庆生一事脱敏了。这种心态很难总结,只是深感庚子年虽然是灾年,我却在这一年与自己、与世界,进一步和解了。

其实本来是计划要自己悄悄庆祝一下的,比如买个小蛋糕,自己再支锅涮涮肉之类的。结果因为周五晚上出去买鞋,加上姨妈期近了体力食欲都不好,最终作罢。不过虽然没有这些外在的形式,也还是有一点点仪式感的——写剧本23333

最初是打算把基本概念往下推一推的,很快发现这两天情绪特别敏感,火速决定写剧本。零点朦胧间构思了情绪推进,下午先是用鸡汤煮了一碗米线,聊代寿面,然后断断续续写了两支半曲子,收工时就是夜里了。以昆曲庆生,没有什么比这更加满足的了。

之前构思过很多话要说,比如这十年的起复落,或者去年至今年的落复起,落笔时仿佛都变得没有意义了,我觉得这也是一种和解。丢开过去,向前看吧。


害,想了想还是挺想吃小蛋糕的,出去买菜顺便买一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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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子来之前谁也没想到会这么可怕。所有人的人生大约都要就此改变。

最近的事情,我只有两个感受,一是昆曲使我惜命,二是我对人类真的没有爱。

去年昆曲方面进展一直不大。说来可能没人相信,是因为我十年来,从厌生,到恶死,到了去年遇到两位良医,从而终于能够和解:不再担心自己活不长。不再有此时不做可能就来不及了的紧迫感,开始肆意玩游戏,开始享受自己做饭吃,开始计划并努力长久地活下去,甚至有过可以“浪费”时间到如此程度的不真实感。庚子年一到,种种厄事,加上两国疫情,纽约尤其严重,终于将短暂的和解打回了原形:原来人生真的是如此短暂与无常的。

之前还没有在家工作时,随着纽约确诊人数指数上升,其实是焦虑和害怕的。但是情绪非常微妙。一方面我始终觉得生而何欢、死而何惧,我确实没有那么怕死,因为我不大留恋这个世界;另一方面,当我稍一想象可能发生的情况,又觉得不行,我的剧本还没写完,我有许多想为昆曲做的事情还没做,我必须为此珍重我自己。

于是我又回到了去年之前的那个状态,努力写剧本,努力推进正在做的曲律相关的事情。当然进展很迅速,拖了一两年的事情今天终于画了个逗号。

疫情期间因为不想看太多相关新闻,怕给自己造成心理压力,于是一边随便看看疫情相关的新闻,一边蹲守微博使劲吃瓜,主要是近一个月那个大瓜。可是疫情人心惶惶时,我除了担心家里,其他都不大有反应,友人吃瓜到群情激愤时,我也始终隔岸观火,甚至与他们颇有龃龉。反思下来,觉得我对人类真的没有爱。我一直说我同理心强,现在发现我的同理心只对个人存在,一旦个人融入了群体,我的同理心也就随之不见了,变得异常冷漠。也没什么不好。

更了解自己之后,剧本果然也有了进展。之前有些角色一直写不出,现在也知道朝什么方向努力了:之前写不出是因为他们的人设过于符号化,只有一个模糊的群体设定,想要写好,还是要具体起来,独立出来。看,最后还是回到昆曲。

愿我在有限的生命中,能为昆曲做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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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年就要终结,朋友圈纷纷在晒18岁,微博给的解释是最后一批90后也成年了。于是有了些感慨。

到17年,剧本已经写了十年,是为一旬。找不到具体开始写作的日期,不过数典的帖子最早是07年发的,估计是07年上半年踏入了这个巨坑。十年来,陆陆续续做了许多的推翻、重建、创造与修补,以至于剧本至今还停留在故事的前三分之一。十年来,大致搞清了十年前接触格律时的疑问: 为什么有格律?十年过去,为不能在前人铺好的路上前进一步而感到惭愧,又希望为有志且有能力的人们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不辜负前人,不辜负师友,也不辜负自己。

06年06起爱上昆曲,至18年为十二年,是为一轮。我还是爱得那么脑残。十二年来,她承载了我最深沉的爱恋,赋予了我极乐与极悲的体验。我一度以为她是过客,波折之后才发现她曾是我对这世界唯一的留恋,现在依旧是支持我走下去的动力。

大约用不了几年,我们在舞台上,再看不到好的昆曲,彼时我将何以自处?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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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目的】验证水仙挑选、种植方法,及雕刻水仙之必要性

【仪器用具及材料】水仙球若干,水仙盆,雕刻刀,塑料盆,储水容器。

【注意事项】

水仙汁液有毒,请确保不会入口或进入眼睛,尤其雕刻过程中不要吃东西或揉眼睛。

【实验原理】

1.挑选

挑选水仙头时要选择直径在8厘米以上的,外形要扁圆、坚实、色泽明亮且呈棕褐色,顶端钝圆,根盘宽阔肥厚。这样的水仙花芽多,开花亦多。若用两手指按压球体前后,感觉内部有柱状物又比较结实的,说明花芽已经发育成熟,这样的水仙一定能开花。而柱状物越多,花茬也就越多。如果捏起来感觉松软,无弹性,呈扁平的则是叶芽,这样的水仙头就不会开花。

cr:http://baike.baidu.com/view/3252085.htm#4_1

2.种植

忌盐碱水。水仙宜用井水、雨水、河水或江水来水养,若用自来水,应提前2——3天在盆或缸内蓄水澄清

忌高、低温。水养温度不能过高,也不能过低,以4℃——25℃为宜,其中15℃——18℃最佳,过高的温度会造成叶片徒长,花色灰暗,花葶矮小。

忌污水。“清泉供养”,水必须清洁,若水质低劣,易使白根变黄、变褐或变黑,失去观赏价值,因此最好每日换清水一次。

忌叶面污垢。水养期间需保持叶面清洁,否则既影响美观又减弱了光合作用,应每天向植株喷水,以维持植株体内的水分平衡,也使叶光亮美观,利于光合作用。

忌机械损伤。水仙花葶、须根质脆易断,换水时必须小心,雕刻时也要减少不必要的刀伤,防止哑花。

忌铁器。水仙水养不能用铁器,应用瓷、陶、玻璃、塑料等器皿,否则锈水会使花芽、须根的刻伤部位霉烂。

忌成熟水果。水仙株旁不能摆放成熟水果,以防各种水果释放的乙烯等气体加速花朵的凋谢,缩短花期。

忌阳光暗弱,通风不良。水仙为喜强光照的短日照植物,白天需要全光养护,整天阳光晒透,因此应放在通风向阳处,使其每天至少接受3小时的光照,以利植株的生长。

cr:http://baike.baidu.com/view/3252085.htm#5

3.前期处理及雕刻

【实验步骤】 Continue Read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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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过敏得厉害,基本隔天就要趴窝一次,随之而来的是对生命未知的恐惧。
一趴窝就刷文,近来刷文的口味仿佛也越来越清奇,刚刷了一个,行文很混乱,可是跟文里写的故事和人物意外地搭,充满了创作时的敏感混乱甚至神经质。转头看到枕边放的抄写曲谱的打印纸,一霎时竟然十分恍惚,我早找好了曲牌,但一直放着没写,那天想写,翻手机,翻不到曲谱,而我记得明明誊下来过,转天才想起拿出枕边一张纸看,曲谱果然誊在上面。这几天难受得厉害,一切不难受的时候仿佛都是偷来的,忽然有了创作的冲动,心底觉得这一刻不表达,以后恐怕就没有了机会。于是方才又抽出这一张纸,思绪与刚刚看完的文缠作一团。,此时的我,应该也是敏感混乱甚至神经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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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么一下有点百感交集。回想在纽约的日子,青年团成立的第一年,想起吃烧烤时最后一串肉串,那该是个多么幸福的时刻,可惜那时我感受不到幸福,我连感受快乐都很勉强。感觉那样一段最能够获得幸福感的日子,就这样被我生生错过了,而且再找不回来,十分地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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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写剧本找了点园林平面图看。忽然就看得不大开心。

早应该看的,看了之后对于园林对于住宅都会有不一样的概念,把虚拟故事落进实景,写起来也会更加立体有内容。现在想想之前《雨变》和《问疾》的景致描写,眼界多么窄,多么扁平无趣。

多想实景看看这些园林啊。不想读万卷书,只想行万里路,看一看图纸落实到实地是什么样的。或者把剧本带到实地写,多好。跟那些图纸一比,纽约那个小园子,就算再精巧,又像什么话。

转念又觉得美国真是文化沙漠,什么也没有。博物馆虽然有些趣味,但终究是脱离了文物原生地,丢了灵魂。原本以为华盛顿费城之类会比纽约多些人文味儿,去了一看发现无非是爱国教育那一个套路,要多无聊有多无聊,跟国内随便一个地方都比不了。其他自然景观再好,终究有什么好。

啊,前路茫茫,谁知道以后会如何呢。此时此刻,是真的想遍游祖国大好河山呐,哭唧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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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爷爷去世后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不曾梦到过他。

那时他走得干净,去世第三天,火化之后骨灰立时进了松花江,那时觉得若不是我们记忆里有他,他在这世上仿佛没有存在过的痕迹。

我一向胆小,疑神疑鬼,可是他去世时我才发现,其实我根本不相信这世上存在鬼神,死去就是死去了,灰飞烟灭不复存在,并不是化作灵魂去了另一个地方;同时也理解了为何世人普遍相信鬼神的存在,因为如果相信死去的亲人还以某种形式存在于世上,痛苦会减少很多。

人都说“梦魂”,既然不相信魂魄的存在,梦里自然也就见不到他。我爸爸多次梦到他,我想为什么他不肯也来梦里看看我,后来想想他是不存在了,何以还能去“看看”谁。我那时只梦到过他一次,梦到他病重时的样子,眼睛依旧明亮有神,却不是躺在医院,而是在家里的铁床上,家中格局是我高三时的样子。

时间过去许久,现在我反而开始频繁地梦到他了。近来午睡中多有乱梦,今天下午午睡时,半睡半醒间梦到我躺在安乐街旧家大屋的床上,门没有关,外头客厅开着电视放《伪装者》,声音开得不太大,我以为是他在看。我心想一定是他怕吵了别人,声音不肯开大,像看《亮剑》时一样,只开一点声音看字幕。那一刻是那么的真实,可是那一刻我实际是睡得魇住了,稍稍一清醒就知道那是梦,前一刻那样的真实瞬间变成了那样的不真实。

注一:他那时很爱看《亮剑》,逢播必看
注二:他耳背,据他自己说是抗美援朝时子弹擦着肩膀过去,把耳膜震穿孔了,不过后来医生检查认为耳膜是完好的,耳背是正常的老年人神经性耳聋。我从小在家电视就会开到特别大声,所以我自己耳朵也不是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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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把年度总结从阳历新年拖到阴历新年,想做成的那件事还是没有做。

今年做了几件事:
1.上半年跟着涂玲慧学了点京剧,从此明白那些听说我喜欢京昆就问我怎么不唱/上台并且质疑不演戏怎么能写剧本的演员及爱好者们都应该一边儿呆着去,写本子和上台完全是俩路数。当然了,好不容易学段唱现在已经基本都忘了。
2.集成曲谱曲牌检索初步完成。这是我学的第一门编程课的finalproject,虽然简陋,但是能够满足我自己的基本需求了。同时专业问题尘埃落定,确定为CS。另:配套的集成曲谱详细书签完成。
3.昆曲曲牌及套数范例集南套北套共四册详细书签完成。
4.再就是我说的想做成的那件事了。春假时在波士顿遇靳兄,略说昆曲音乐,彼问何为前腔,解为即前曲牌,又问何为曲牌,遂决定在梨园社青年团内部做一个“昆曲格律中的基本概念”的讲座,也算是梳理一下这几年我自己都学了些什么。从13年中开始准备,至今也没有准备完,随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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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醒来前做梦,梦到回家了,我爹一家子都在,英国的表妹也在,之前似乎是跟表妹吵架什么的,最后是去看爷爷,我没看到,醒来前最后一个场景,我似乎已经意识到自己在做梦,一字一句的嘱咐我爸:好歹让我爷再撑几个月,让我见一面。梦里哽咽不能言,说过最后一个字就醒了,才一睁眼眼泪就止不住往下掉